失恋的滋味

曾几何时爱上了打篮球，喜欢享受高高跃起抢到篮板球的感觉，喜欢欣赏对手害怕的目光，喜欢聆听球场边女生们的尖叫声……
　　那时候有个日本动画剧十分风靡，叫《灌篮高手》。我也看过好几遍，觉得那个狂妄且可笑的主人公樱木花道和自己有几分相似。片中有一个场景现在想起来还依然觉得很好笑：宫成良田因第50次失恋一个人在校园角落暗自伤感，樱木发现后对他大笑特笑。后来宫成问樱木有没有失恋过？樱木说有过。问失恋了几次？樱木说有150次了，结果宫成也大笑樱木。最后两人惺惺相惜抱头痛哭，发誓不再失恋。我那时觉得特好笑，喜欢一个女孩子而向她表白，结果被拒绝，这样也算是失恋吗？没有恋过怎么能算失恋呢！
　　我从没有失过恋，至少自己是这样认为的。如果问我失恋是什么味道，等于问一个天天吃大龙虾的人，小虾米是什么味儿。
　　2004年12月25日我遇见了一双美丽的大眼睛，一对清澈纯洁晶莹的明眸，整个人为之一振，好一种久违感觉。
　　记得读小学时有一次在都泗门游泳（现在消防队所驻，湖也被填平了），一同游泳的一位教师（都泗门那边有教工宿舍）就说：“这孩子的眼神真深遂，好像一眼看不透”。我想可能是那时的我上课注意力不集中，常常看着一处想着其他的事的缘故吧，久而久之就成了目光呆滞儿。初中爱上了画画，几幅素描下来，眼镜就戴上了。到现在眼眶凹进去，看上去像一个充满心机、城府极深外国佬。
　　那天我出于私心，偷偷记下了她的手机号码。
　　2005年1月1日，我鼓起勇气给她发了第一个短消息：“祝您元旦快乐！”
　　“谢谢，你是谁？”
　　“你不认识我的，等以后你成就了大事再告诉你吧！”
　　“那么请问何为大事呢？”
　　“比如婚姻、事业呀，好了不打扰你了，拜拜。”
　　一直没有联系，到了28日，我又发了一条：“祝你明天成功，加油！”
　　“谢谢，谢谢，但是你是谁呢？”
　　“你不认识我的，以后告诉你吧！”
　　“你怎么会知道我要考试？你一定是我同学！”
　　2005年2月5日廿七夜，因为没事干，我就休息在家了，我发短信给她：“你们放假了吧？”
　　“还没有，做要到年三十！”
　　“你到底是谁？我们一定认识！”
　　“我不是你的同学，但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的，我对你有好感。”
　　“这样不公平，你在暗，我在明处。”
　　“这才叫做暗恋呀，呵呵！”
　　“你再不说，我以后不回你这个号码了！”
　　又一天，她发给我：“你到底是谁？你这样怎么叫我对你有好感呢？”“你叫什么？”
　　“我姓X”
　　“然后呢？”
　　……
　　就这样我们彼此都知道了对方，彼此开始了短信交往。
　　正月初二我值班，那天雪特大，纷纷扬扬地下了一整天。我的心情很好，像雪花一样飘飘扬扬，越飘越远。我们第一次在QQ上聊天了，下午她在鲁迅故里玩。
　　又一天，晚上我们聊了几句，就一起玩QQ游戏对对碰，我们的分数都是负的，面且很接近。后来她在视频上见到了我，对以前我的根本没有印象，只说我的牙齿很白。我们聊得十分投机。
　　又隔了一天，我们晚上又玩了对对碰游戏，这次她的分数减了负100多分。那天她告诉我，她有男朋友了，觉得不应该瞒我的。虽然在我的预料之中，但我还是感觉我的空气凝结了……几分钟沉默后，我们讲好了以后还是朋友以及各自的称谓。
　　2005年1月14日零点我发信给她：情人节快乐。中午她也回复我快乐。那天男朋友给她买了两件衣服，下午她去了杭州亲戚家。路上车子抛锚了，她发给我说，今年一定会中大奖！
　　正月十五，我约过她一起到城市广场看舞龙，她拒绝了，说晚上不出门的。
　　“我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，但我还是想试试，谢谢！”
　　“我想换了你是我你也会这样的”
　　好久没有联系了，网上看不到她上线。
　　我有很多亲人，极多的朋友，但从来没有感到这样的孤独和失落。原来小虾米和大龙虾的味道是不同的。
　　2月26日星期六，我发短信给她：“你上次答应的，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，会见我的。听说麦当劳开业了，我请你吃！”
　　她终出来了，但麦当劳还没有装修好，我们约在了有意思见面。我迟到了九分钟，她没有怪我，自己先点了一盘蛋炒饭：“不好意思，我饿了，先吃了，中午没有吃饭。”
　　“没关系！”我在她对面坐下来。清丽的五官，大大的眼睛双眼皮，雪白整齐的贝齿，一袭风情万种微黄的披肩卷发，低着头，矜持、恬静。像任何一对初次见面的朋友一样，我们的交谈由生硬变得多彩起来。
　　“你在北京读大学，北京的空气我听说不太好？郊区都有煤灰什么的。”
　　“还行吧。”
　　“你北方的菜还吃得惯吗？我想没有我们南方的好吃！”
　　“还行，南方的都不喜欢吃香菜和茄子，但我会吃。”
　　“你小时候在北方的？”
　　“是呀，你怎么会知道的？”她惊讶地看着我，只看了一眼，又低下头去看桌子下了地板。
　　“我猜的。”
　　“你见过很网友？”她小心地问我，“现在都怎么样了？”
　　“是的，有很多！但都不是我理想的。你呢，见过几个？”
　　“只有一个！”
　　“就是你现在的男朋友吧！”
　　“是的，你怎么知道的？”她吃惊的看这我，终于鼓起勇气注视着我。
　　“你的眼睛把你的心里的一切都告诉我了，哈哈！”我自己也感到奇怪，为什么很多她的事情我好像事先知道一样。难道是电波的缘故？抑或是真得心有灵犀？
　　我知道了她10岁以前是在北京读书的，大学又在北京读的，在北京有她的亲人。我们谈得很投机，笑声不断，我对自己的谈吐和带动气氛的本事还是有几分把握的。七点钟，就七点钟她就要回家了，“晚上我是不出门的。”
　　“好吧！”我把她送回了家。
　　回家后我失眠了，不觉想起毛主席的诗词：堆来枕上愁何状，江海翻波浪。夜空无色怎难眠，无奈披衣起身薄寒中。晓来百念皆灰烬，倦极身无凭。一勾残月向西流，对此不抛眼泪也无由。
　　连续两天给她发短信，都没有回。第三天中午我开庭结束后开机时她回了，是在上午发：“对不起现在才回”。我马上问她这几天怎么啦，然后又发给她即兴写的打油诗：“回眸一盼百媚生，引得神仙动凡心。早知笑人不是我，平白却添几多愁！”她回说：“我现在有事待会聊好吗？”
　　“好的，我打电话给你！”接下来的一天我却不敢给她打电话，我自己也感到吃惊，又不是小孩子了，泡过多少妞，怎么现在会这般紧张呀！第二天的下班回到家，5点钟我拔动了她的手机号：“你好？”
　　“你是谁？”
　　“你是谁呀？”
　　“你到底是谁？是不是打错了？”
　　“没有打错，我是XXX！”
　　“哦，原来是你呀。”她得声音显然变温柔了点，“我现在有点事，一会再说！”
　　不由我说，电话那边已经挂了。
　　10点钟，我从街上回来，又打了一个电话，只响了一声，她就按掉了。我沉不住，发短信给她：“是不是我的热情让你为左右为难了？因为不忍拒绝，所以只好采取回避了？如果是的，你尽管直说，虽然喜欢你，但我也很识趣！”
　　“你刚刚打电话来我男朋友知道了，我们吵了起来！”
　　“对不起！我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。如果他是喜欢你的，就应该尊重你信任你。”又发到：“你是不是爱他？我是说爱？”
　　“是的”
　　心中一阵痛楚，深深吸了一口气：“我将不再打扰你们，我保证！请给他看这条短信！”我想也不想在手机上删掉了她的号码和所有短消息。
　　我以前对朋友说过鼓气的话：三角恋爱中，失败的才是第三者。我尝到了这种没有吃醋资格的心痛，我放弃了，为得不是别的，只为“是的”两个千均重字。
　　我现在只想对她说，我尊重你的选择，即使你不爱我，我也会一生一世默默祝福你保护你，无怨无悔！